印心耕讀

文／夏一跳


小時候，家中池塘邊種了幾棵水柳樹，每到清明節前後，爺爺總會折幾枝水柳，讓我們這幾個小孩隨身帶著，我們只以為是好玩，走到哪裡就隨手揮灑到哪裡。讀書以後才知道，原來古詩「柳到清明枝葉疏」的景象，就是因為到了清明前後，大家都會折些柳樹條帶回家。

柳樹自古就被認為有驅逐妖魔的功效，像觀世音菩薩手上就持有清淨與除妖的柳枝，而道教裡的道師，也經常用柳枝作為降魔的道具。因此，很多人都會在清明前後，摘些柳枝放在自家門口來消災解厄，也就是所謂的「綠柳清明艷，家門映春暉」。

柳樹更與人們日常生活密切相連，一些著名的水塘及河岸景觀都栽種柳樹，甚至藉栽植垂柳鞏固河岸。此外，古人於別離時也常折柳贈別，「長庭柳色橫，倚馬何人先折」、「楊柳青青，枝枝葉葉離情」，都是用柳來表達心中的離愁別緒。

現在，一代又一代的鄉下人，從鄉村走向城市，仍然用柳樹的淳樸，延續著城市的歷史。柳樹用韌性豐富著城市的風景和人們的情感，不管是清明，或者是平時，在水岸邊搖曳的水柳，仍為我們擋去諸多工作上的苦難厄煞。

清明前後，不妨到大安公園、台中中山公園、高雄澄清湖畔走走，不必折柳，只須繞柳樹旁稍微歇息，一樣有「永保平安」之喻意。